有生之年,欣喜相逢。
绿JJ@斩雪

[全职/韩张/ABO]狭路相逢 二

Warning:被大爷们的赞吓成gay……还请各位接下我的膝盖……(跪)这个的不少细节都是参照的亮剑_(:з」∠)_此部国产基片我对它真是无话可说……鉴于我病的不轻还没吃药,相关方面比较在行的GN千万别揍我……TAT

本节目由 @三月不醒 太太冠名播出→感谢三月太太每天坚持不懈记我的黑账= =我感受到了你汹涌真挚的爱意。依旧OOC高能,套麻袋请把我和三月太太更夜太太一起套了,我拒绝一个人直面惨淡的人生(滚hhhhhh

准备好就下拽吧~





       由于老韩团长非常有革命精神干一行爱一行,小张政委文化人出身涵养很好不屑与钱包脸计较,所以这对天差地别的工作搭档暂时还没闹到撕逼的地步。各个营长和团部里的技术兵们一边虎视眈眈一边长舒口气,纷纷表示新来的小政委真是太好了!团长没发脾气真是太好了!

       他们大多没念什么书都入伍当兵,年龄并不算大。张新杰弃笔从戎半路出家,被一群半大的娃当成新兵蛋子,其实也是有点郁闷。好在政委的头衔挂在那里没什么人敢欺负他——可也没什么人敢搭理他。军中的优良传统是不问前尘亲如一家的,然而现在的情况就是每个人都能穿一条裤子,张新杰是那第二条裤子的主人。

       秦牧云觉得这样实在太不好了,完全不能向知识分子同志展示出工农群体的温暖。上级下达了任命,连老韩团长也只能乖乖接受这凭空出现的政委,绝对没有手下的兵再来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道理。眼下团里气氛诡异,小秦同志简直心急如焚——把警卫员当成万金油,这也是蛮拼的。

       但是没啥人买他的帐,他的资历虽然摆在哪儿,可到底只是个警卫员。先不谈其他人,一营长白言飞是他发小儿,两人同期参军一直在老韩团长手下,结果自从他摇身一变成了团长警卫员,白言飞见着他就摆起首长架子又摸肩又拍头就差一句小秦同志辛苦了。团里老油子们见这架势纷纷也不拿他当块干粮看,尤其是一营的小兔崽子们,个个儿都牛逼哄哄。惹得秦牧云直想一梭子扫了白言飞的脑袋,左思右想下不去手,只好半夜里掐白言飞胳膊,整条手臂都青青紫紫的。

       这种背景情况很好地说明了一个情况——团里没什么人待见张新杰,秦牧云有心帮忙可他自己不被待见得更严重,活脱脱一出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不过有一点他没猜错,全团从上到下对张新杰的不甚待见,还真是取决于团长韩文清对张新杰的不冷不热间或还要给个没脸。

       小张政委的智商摆在那儿,这些简单的弯弯绕当然门儿清,可他一觉得不怎么影响工作二实在不愿意和一群粗人计较,便还是冷冰冰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整日闷在自己那屋里不知道在搞什么科研工作。

 

       可通常不想找麻烦的人总会被麻烦找上门。张新杰端着搪瓷饭缸,一步一坑地从炊事班的临时厨房里踱回自己那破屋。前夜下了场雪,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很陈旧的味道,太阳刺眼地高悬着,可温度却几乎没有。饭菜出锅就能凉下去一半儿,视线所及尽是一边搓手一边吃饭的士兵。行军路上做不出什么好吃的东西可又必须硬着头皮咽下去,每个人的眉头都皱得死紧,倒有点神似韩文清。

       说到韩文清……张新杰眼皮一跳,忽然意识到他遗漏了什么。眼下没有战事,又是正午的饭点儿,可是身为团长的韩文清却不在团部——不仅韩文清不在,秦牧云和一营长白言飞也不在。但凡注意到这点的,傻子也能想明白团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张新杰身为政委一无所知,一瞬间怒气槽简直要崩碎了。他快走两步进屋放下表面已经凝起稀薄油层的食物,转头就又出门了。小张政委虽然到任时间短还基本不出门,然而极善于抓主要矛盾,凭借有限的相见时间就记清了团里干部的脸,说不清是阴森森还是气冲冲地就抓人问话去了。

       他这一抓人问话,二营长郑乘风就觉得自己简直倒了大霉,深切后悔之前作战的时候碰见乡间土庙直接下令撸掉而不是供着拜两拜。白言飞秦牧云跟着团长出去搞副业,留守人员按头衔儿一点除了张新杰就是他,根本无妄之灾从天而降。

       从天而降的无妄之灾张新杰,正面无表情地看端着饭缸一脸苦逼的郑乘风,一点没有难为到人的自觉,“郑营长。”

       郑乘风头皮一麻,就义一般放下饭缸,表情认真语气真挚,“张政委,有事儿您说。”

       “团里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这问得也太缺德了。郑乘风闭着嘴拿舌头剔牙,眼皮耷着视线落在地上,左瞄右看就是不肯对上张新杰的视线。开玩笑,这眼神的杀伤力都快赶上迫击炮了,他营里也就几挺歪把子,根本不是一个火力水平,拿啥跟人家硬碰硬?

       张新杰看他不说话,居然还往前走了一步,“郑营长,请您告诉我。”

       妈呀——郑乘风觉得自己心脏不大好,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一下。可惜部队穷得快要当裤子,团部里的椅子自然不是什么好货,他一挪屁股就是“吱呀——”一声响,又硬生生地僵在哪,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摆。

       妈的这小政委看着是个新兵怎么盯人的压迫感快赶上团长了?!旅部怎么想的派来这么个政委,还让不让他们团里爷们儿活了?不过倒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团长政委合起伙来瞪人估计能把人活活看死。郑营长竭力装无辜,可惜张政委目光如炬,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如果郑营长不告诉我,那么我只好向上级汇报了,韩团长带头擅离职守。”

       张新杰慢悠悠地撂下一句话转身作要走人状,郑乘风一哆嗦,破罐破摔地喊,“政委别走我都交待!”

       话刚说出去郑营长就想自己咬了舌头,他肚子里墨水不多,可这话说出来简直像逼良为那啥的惨案现场。好在张新杰没计较他的用词,转回身来照例冷得像块冰,“那就说吧。”

       郑乘风慢吞吞地开始背叛革命,“叶团长之前说有个敌方的保安团……有一批新武器……他自己吃不下来……就叫团长一块儿来干这票……事后缴获物资对半儿……本来老白去就行了……可团长说叶团长太狡猾一不小心就给他打了白工……所以……”

       张新杰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又有所提高,“所以就自己也跟着去了是吗?”

       郑营长看着他不说话,目光颇有楚楚可怜的味道。张政委特别慈爱地看了郑乘风两分钟,发现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后迅速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款,“知道了,谢谢你。”

       求你别谢我啊!团长要枪毙我的时候跟他说都是你的错就好了!郑乘风无声地咆哮,脸上还笑得特别幸福解脱与狗腿,“没事没事应该的应该的政委您忙啊!”

       张政委点点头就走了,忙着回去吃他那缸子不知道已经成什么鬼样子的午饭。

 

       天刚擦黑的时候,韩文清带着浩浩荡荡一队人回来了,队伍最后拉着两板车的轻重武器,每个人都红光满面的,就差拍着手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张新杰站在自己屋门口对每个人行注目礼,韩文清走在最前面,一向凶恶的表情居然都变得和善些了。小张政委看着这群拿掷弹筒和歪把子当美人儿,缴获来两车就能笑豁嘴的丘八,心里有点嫌弃,又觉得可怜。按照他原本的观点,自然是看不上这些装备的,可自抗大毕业进入部队后,也切切实实认识到有这些东西,在现有战斗序列里,已经是能让人羡慕到流口水的事情。

       他一心想要报国,却也一再于现实面前败下阵来。原本因韩文清自作主张带兵出战而产生的的不满与愤怒,被士兵脸上显而易见的喜悦敲得粉粉碎。他深知思想与理论的重要,但绝非迂腐书生,战斗实力的重要性被一一看在眼里,反正眼下副业顺利完成看上去也没什么人员伤亡。张新杰斟酌半天,觉得还是不找韩文清的麻烦了。

       不找麻烦归不找麻烦,可政委的权威当然还是要树的。团长带头不把政委放在眼里已经是非常出格的事情,长此以往团里人人都不把他当回事的话,工作根本就无法进行。张新杰目送韩文清进屋秦牧云和白言飞带人清点装备分发各处,整整衣领准备去和韩文清“来谈一谈”。

       而韩文清进屋以后便长舒一口气,刚才在室外的时候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上似的,虽然没恶意但也够让人不自在。可惜顾及团长形象,不能神经兮兮像个娘们儿一样找出来到底是谁那么无聊。好不容易没那恼人的视线,他刚想往炕上一摊放松精神,就听见一把此时非常不想听见的声音清淡如水地问,“团长,我可以进来吗?”

       突然炸起的问句把他吓一跳。屋外的积雪早就被踩实了,可张新杰走路竟然也跟猫似的一点动静没有,这就有点吓人了,如果张新杰是个特务,他大概早没气了。可再看不上眼这白面馍一样的书生人家也是亲自上门来的,韩文清知道不能在士兵面前太掉政委的面子,只好把人让进屋,张新杰不动声色地扫他一眼,发现那张和善起来还能称之为可靠的脸已恢复成日常钱包款的死样子,平静下来的心顿时又有点上火。

       以为他愿意来磨嘴皮吗?别开玩笑了!

       严肃认真的韩团长当然不知道张新杰的脑内,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多在意。此时此刻他眼里的张新杰依旧是个除了吃啥也不会的白面馍,放在团里都嫌多吃一个人的粮草,可挂着政委的名头又不能说什么,只好忍气吞声,求佛告神请他千万别玩出什么节外生枝。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在炕桌边一左一右地坐下,气氛凝重剑拔弩张。

       张新杰到底年轻些比不上韩文清能沉住气,沉默了没多久就发问,“团长今天做什么去了?”

       和逼问郑乘风时如出一辙的问法,韩文清一字不差听在耳朵里,想这小子心可真黑。可他到底摸爬滚打在军中混了许多年,道行高深绝非一个郑乘风能比,当即大大方方承认,“打家劫舍去了。”

       哎哟您还知道那是打劫啊。张新杰被韩文清毫无节操的回答雷了一下。还好他事先早有准备不怕被噎住接不上话,“两车武器装备就是成果?”

       这话一说出口,韩文清马上就明白刚才盯他那道逼人视线是怎么回事了。心想这家伙还挺好意思的,一点也不像个大学生,反而和在部队里混了几年的老兵有一拼,“对。”

       “您私自调动部队,这违反了条例。您是老革命了,该比我清楚才是。”张新杰不冷不热地刺挠韩文清,然而后者根本不买他的帐,“我是团长,我说了算。”

       张新杰简直想把他按炕上揍一顿,瞄一眼韩文清的体格认定敌我力量悬殊,最终放弃了这一伟大的想法,依旧特别镇定地说,“唯军事领导的思想被主席认定是错误的,我来的那天已经说过了。还是您认为主席的看法也是错的?”

       这顶帽子扣下来差点把韩文清砸个眼冒金星,他有点呆地看着眼前这文文弱弱的家伙,回想起未见时战友说他是个A。第一次见张新杰时还觉得战友肯定是驴他,如此弱不禁风的货怎么可能是A。眼下忽然深信不疑,这货绝壁是个A——也就两个A能针锋相对搞出这种局面,虽然没上近身肉搏可也玩起了撕逼大战。韩文清擅长直球张新杰面善心黑,居然还挺有看点。

       纯爷们韩文清虽然在部队里算是个文化人,可他肚子里那点墨水实在比不上张新杰这种知识分子。转念一想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仗打了东西缴了,你一个政委能怎么样?如此这般一不做二不休,便全把话撂下了,“我没说主席的看法是错的,可主席也变不出枪,没有枪,你让我拿什么打仗?”

       韩团长满以为此话一出张新杰肯定认输,刚有点“我打败了知识分子”的沾沾自喜,就听见张新杰波澜不惊地说,“我知道。但是这样很危险,我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您能先和我商量一下,再决定是否去做。”

       韩文清脖子一僵,视线转到张新杰身上。和他对坐的青年穿着灰布军装神色平静,淡淡又补一句,“这样,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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