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欣喜相逢。
绿JJ@斩雪

[全职/韩张/ABO]狭路相逢 七

Warning: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由于出品方今日突发感冒,于是本片播送时间有所延迟……跪下认罪……OOC和专业知识千万求不掐不挂我……

我觉得我写的其实是AA根本不是什么AO= =感觉好累爱(。)

本集有王大眼先森和神秘人物上线wwwww其实还是很好看出来的(。

感谢冠名商 @lost babylon 太太和 @三月不醒 太太,有你们,才有我的脑坑。

ps,每次到更新的时候,提前想好的warning内容就全都忘光了……我的漏勺脑子TAT

食用愉快~霸图一如既往!





       韩文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张新杰已经不在病房里了。窗户敞开了一半,吹进些还算清新的微风,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别飘满血腥味就行。野战医院的露天环境打扫得挺干净,不明说几乎看不出是个修罗场。他看着窗外发呆,去年冬天下的雪到现在初春也没化干净,冻成冰凝在地面上,已经脏得看不出雪的本来面目。很多和那场雪一起来到这医院的人已经不在世上,连冰消雪融的一天也没能等到。

       抒发文艺情怀这事儿对韩文清来说,几乎称得上是奢侈享受。毕竟走上前线后实在没有这伤春悲秋的时间和心情,眼下活动范围被限定在病房里再夸张点说是病床上,猛然间就多出大把空闲来思考人生了——反正前线的事,他现在操心也没用。

       可还没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病房里就进来位不速之客,连门都没敲。破军装套着白大褂就风度翩翩地进来了,韩文清侧脸,看一眼来人那眼镜也遮掩不住大小差异的眼睛,一阵心塞。

       来的人是王杰希,比韩文清晚两年入伍,眼下是这野战医院的院长。王院长的经历颇为传奇,在他们这些当兵早的圈子里,是江湖人称大眼神算的存在。不过这么损的外号,除了叶修团长也没什么人会叫。其他人见了他还是规规矩矩喊王院长,再就是根本不想见着他的——他是野战医院的院长,要见到这尊神,指不定就是缺了胳膊少了腿,谁闲着没事想来和他谈人生啊。

       王院长进门第一句话先是关心战友,“恢复的怎么样?”

       “……”可韩团长没领情,“我才来两天,做完手术一天,能怎么恢复?”

       “哦,不好意思,”王杰希带点歉意地笑了笑,“忘了这回事了,我以为新杰给你打次针,效果能比得上其他人打十次。”

       “新杰?”韩文清有点纳闷王杰希居然知道张新杰这号人物,“你们认识?”

       “认识。老方调走的时候刚好赶上他回国,我打了一堆报告希望把他调来医院。上级倒是没什么意见,可他本人说希望去前线,抗大毕业让你白捡了便宜。”

       这一席话说得韩文清云里雾里不知如何应对。被注射过的臀部肌肉还疼着,倒给他提供了一个继续谈论的话题,“你昨天怎么让他来给我……打针。”

       昨天扎针结果晕过去的光荣事迹,导致韩团长对打针这两个字都心有余悸。还好黑历史只有张新杰一个人知道,不算特别丢人,“你们医院人手不够?”

       “够也禁不起你吓,”王院长云淡风轻地看他一眼,“——现在好多了,昨天我们那小护士是被你吓跑的你知道吗?”

       韩文清无言以对,只好继续抓着张新杰给他打针这件事做文章,“那你就放心让……”他犹豫了半天,到底也没说出张新杰的名字。明明是他的政委,如果叫全名显得他们还不如王杰希和他来的亲近,可叫新杰的话,他又觉得两个人实在没那么熟悉的关系,最终只好用万能的代词掩饰过去,“……他来?”

       “为什么不放心?人家怎么说也是留过洋的医学生,还不能给你打针?”

       “留过洋的医学生”几个字金光闪闪地把韩文清砸了个金星乱冒。这么说来很多事情就解释的通了——难怪王杰希说张新杰回国时打了一堆报告想把人要来医院,居然有如此不可小觑的背景。然后王杰希是怎么说的来着,张新杰希望去前线,抗大毕业让他白捡了便宜……?

       看着像白面馍,没想到还真是个有血性的男人。

       再之后韩文清就懒得和王杰希闲扯什么了。王杰希比他小两岁,他开始带兵的时候王杰希刚刚入伍,说有些交情其实也不过一碗水的量。比起和王杰希叙些没所谓的旧,他倒忽然更想和张新杰增进一下彼此间的了解程度,顺便可能再道个歉——为他之前毫无道理的片面印象。是汉子就敢作敢当,韩文清是汉子的同时又兼是个Alpha,更是极度认同这点。

 

       张新杰再次端着搪瓷盘子进病房的时候,韩文清正……有些迫切地对他行注目礼。套上白大褂的张政委被瞪得莫名其妙,回想起第一次给韩文清打针结果把人打晕过去的事,一向面色沉静不起波澜的张政委也有些不好意思,“很久没实际注射过了,手有些生,抱歉。”

       原本自己也想道歉的韩团长被想表示歉意的对象抢了先,勇往直前惯了的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戴着眼镜穿上白大褂的张新杰,看起来比穿军装举枪的时候还要更危险一点。还没等韩文清思考出所以然来,就已经非常熟练地捏着针管,表情和善地说,“团长,该打针了。”

       韩团长看那闪着寒光的针尖总感觉那块被扎了针的皮肤隐隐作痛。他紧抿着嘴不说话,眼神死死聚焦在那一点厉芒上。张新杰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针尖,也是意识到了什么,略有些尴尬地说,“团长,我这两天一直在医院里帮忙,这次不会疼的。”

       疼与不疼都是他一面之词,韩文清依旧非常……也许是非常不信任地盯着那支针管。张新杰被他的视线惹得有点恼又有点羞,打个针结果人晕过去了不仅对韩文清来说是黑历史,对他其实也是。毕竟他可是位留过洋的医学生,虽然回国许久没再涉及专业,可贸然把扎针扎晕了病人这种事说出去,也实在是够丢人的。

       然而眼前这位见证了他黑历史的病人不仅不合作,还做出一副随时都会把他卖了的表情,这就实在让人不得不防了。他在心里略微回忆了一下抗大学习过的近身搏斗技巧,刚要饿虎扑食状把韩文清按在床上施以暴行,就眼睁睁地看着病床上那先前还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神情的团长病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侧过身拽下裤子。

       张新杰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弯了一下,病房外那些见过没见过韩文清的人,自然都想象着这华北第一A是多么凶残的存在,百分之百不会料到真人会做出这样的可爱举动。他作为医生的职业习惯让他忍不住多话起来,“团长,我保证,不会疼的。”

       韩文清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嗯。”

       也许是因为张新杰在医院帮忙找回了手感,或许也因为韩文清这次非常完美地放松了肌肉,总之一针结束不痛不痒,韩团长放心地提好裤子换回平躺的姿势,冷不丁又看见张新杰左手端着搪瓷杯子右手托着药片,特别温和地看他——说是特别温和只不过是没那么冷而已——“团长,还有药没吃。”

       “……”韩团长眼神顿时就有点发直,张政委兼张医生站在病床一侧,英俊潇洒有如神子,“上次打针已经耽误过一次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还有什么办法。韩团长用手臂支起身子,张政委见状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随手把药片倒进韩团长手心便去扶起枕头垫在他背后。整理稳妥后端了水递过来,表情平静眼神诚恳地看着韩文清。被这种眼神一看就算是毒药也不由得你不吃,韩团长第不知多少次在张政委面前丢盔弃甲地认输,接过杯子仰头,一口就把颜色看起来怎么恶心怎么来的药片吞了下去。

       张政委特别欣慰地看着他,问,“还要喝水吗?”

       韩文清摇头,张新杰接过杯子,“我先出去一下,等等来给你换药。”

       他说完低头去看韩文清,好像在等他的回复。韩文清“嗯”了一声算作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张新杰就端起盛着药物的盘子出去了。韩文清的一系列表现都很正常,所以他并不知道其实韩文清非常,非常不喜欢吃药。而韩文清被张新杰那么认真且专注地一看,自己不想吃药这回事根本也说不出口。只好拿出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勇气英勇就义的胆量,毅然决然地把药吃了。

       可惜接下来的进展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顺利,腿上的伤口愈合情况并不好,张新杰每给他换一次药脸色就要难看一分。韩文清曾经也问过张新杰,然而后者拒绝告诉他详情,每次换药似乎都在用新的药物,疼得他整张脸都扭结成一团。光换药就已经凶残到这地步,更不用提能让韩团长的屁股紧张成石头样的扎针和本身就非常讨厌的吃药了。韩文清被张新杰如此这般折腾了半个多月,忍耐力似乎被锻炼的更加优秀了。

 

       今天也依旧是换药打针吃药一个都不能少,张政委有些疲倦地端着搪瓷盘子进门,连续半个多月的近身照顾,他对待韩文清早就从原本的客气发展成了亲近。韩团长的道歉依旧没能说出口,可经他察言观色后认定说不说其实也没影响了——张新杰现在对他的态度已经能很好地说明这点。

       因为要帮忙照顾伤员,张新杰前一晚的入睡时间远远晚于他给自己定下的安排,此时正处于非常疲劳的状态。一向优越的涵养也处于崩溃的边缘,至少面对一个仍然不想吃药的韩文清,他一点也没耐心再用温柔攻势了。有点迟钝的韩团长此时显然还不够了解他的政委,只看出张新杰非常累却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当然也不会知道这种状态下的张新杰可能引发的后果。

       ——所以他也就不能理解,眼下被张新杰按在病床上动弹不得是怎样的一种画风,张政委兼张医生表情很冷语气也很冷,居高临下地看他,“团长,吃药。”

       想让韩团长屈服于恶势力什么的也太天真了,英勇无畏的老革命韩文清梗着脖子和小张政委死磕,大力谋求不吃药的幸福生活。实在不得不吃,也要小张政委温柔如水地像之前那几次一样递嘴边喂,而不是眼下这种“你不吃药就揍你”的方式。

       然后事实就证明了不要惹狂暴边缘的医生。张政委和韩团长对峙十分钟无果后,眼镜寒光一闪,捏着韩团长的下巴就把一手心的药片倒进嘴里去,接着温柔如水地递上搪瓷杯子,“团长,喝水。”

       差点被呛死的韩文清非常阴郁地接过了杯子,喝完以后伸直手臂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杯子和木板接触的声音有点不干脆,看来动作的执行者心情也不那么好。张政委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态度有点过于凶残,然而在外救治陌生伤员需要维持的和蔼可亲放在他缺乏睡眠的时候,简直异乎寻常地能磨平人耐心,就算是他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刚巧让韩文清碰上而已。

       不过也大概只有面对韩文清,能不必刻意去维护救死扶伤的亲切脸孔,不必为了放宽人心而说些善意的谎言。不仅是因为韩文清的伤已有起色不需要遮掩些什么,大概也因为这个人能让他感到安定无需自己树立防线——不大妙啊,张新杰——韩文清可是个Alpha,可他是个Omega,还是没人知道的Omega。

 

       沉默在不算宽敞的病房里一点点弥散开,张新杰低垂着头坐到病床旁的木凳子上,韩文清微仰起头看他,看到脖子酸痛,可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打破寂静。

       很快他们便不需要尴尬这沉默,病房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嘈杂声响,穿过微微敞开的窗缝清晰地占据了房间里两个人的听觉。张新杰的睫毛微微抖了两下,“我出去看看。”

       “嗯,”韩文清应了一声,躺在床上看张新杰收拾药瓶针管的背影,忽地又说,“注意休息。”

       张新杰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他,“好,我知道,团长也是。”

       韩文清后脑贴着枕头胡乱地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便合上眼皮打算通过睡眠补足养好伤口需要的精力。张新杰见状悄悄离开病房,打算去看看是什么引起了骚动,或许是新来的一批重伤员,也许他能帮上什么忙——

       ——然后下一秒,他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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