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欣喜相逢。
绿JJ@斩雪

[全职/韩张/ABO]狭路相逢 九

Warning:孙太太的画风依旧很不对,请相信我是真爱粉。今天跑出去围观网骗们外景累成doge,到家摸鱼摸得太开心就一不小心……其实这是8月4号的更新,我对不起各位爱我的大爷(跪地

鸣谢 @lost babylon 和 @三月不醒 两位太太,不过你们如果再用老韩喵的表情刷我,我真的需要考虑一下炖肘子的问题(严肃

所以……所以就请大爷们开心阅读,不要揍我(。专业知识全是信口胡扯,嗯。



       韩团长光着半身肌肉,低头去看那盆还微微冒着热气的水。张新杰扔的时候有些慌乱,毛巾歪歪斜斜地挂在盆沿上,盆边一圈水渍,再远处还有些湿痕,大约是方才溅起来的水。

       人已经硬了,可让他硬了的人跑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撸?那撸出来之后怎么处理?不撸?……那就不撸了吧。

       韩文清仰天长叹,突然觉得光着膀子有点冷,默默把衣服一层层穿好,仰面躺了下去,连被子都没盖,不幸牵扯到伤处,疼得一阵钻心,倒是很好地解决了某生理问题。然而生理问题只能算是眼下的细枝末节可以忽略,主要矛盾赫然在目,抓住归抓住但解决不了,活生生能逼死行动派。

       行动派韩团长没盖被子恶狠狠地打了一串喷嚏,安静了刚一会儿,就有个小护士战战兢兢地敲门进来,从头到脚都充满了谨小慎微,说,“团长,我把水端出去了。”

       除了礼节性地表示一下知道且允许外,韩文清不清楚还能做出什么反应。张新杰摔了摊子跑了,让小护士来收拾,摆明是躲着他了。他该死的还是腿部受伤暂时不能走动,张新杰如果打定了主意躲着他,那他大概就只能等出院回团里,才能再见到他的政委——哦,现在还能打上个单恋对象的括号。

       与此同时,认为自己的三观受到冲击的张政委,正在野战医院里漫无目的的游荡——本来这段时间按照计划是在韩文清的病房里度过的,然而突发状况让他放弃原有行程,新的行程尚未制定,只能暂时浪费一下生命,且浪费生命的范围经过估算后,严格地保持在以韩文清病房为原点半径十米的圆圈外。

       野战医院里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张新杰算是半个生面孔,闲逛许久都没人注意到他这朵忧郁的男子。然而力求合理利用人生中每一秒钟的张政委自己,反而又觉得这样实在太不可饶恕,站稳脚步斟酌许久,决定去关心一下他的兄长,呃。夫妇?

       孙哲平的手术已经结束,张新杰去手术室扑了个空,打听一圈才找到病房。敲了三遍门也没人应,毅然决然推门进去发现负伤的英雄躺在病床上不动如山,他哥坐在床边破板凳上,正表情纠结地搞泪眼婆娑,看见他进来迅速抬手抹脸,没两秒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新杰你怎么来了老韩怎么样啦?”

       张政委深以为多年地下工作才能造就出眼前这位优秀演员,“团长没事,我过来看看……嗯……”

       他不曾和孙哲平打过照面,因而也不知此刻该如何称呼。病床上的伤员对他的到来毫无反应,张佳乐拉着他往里走,边走边解释,“麻药没过人没醒,你先坐会儿吧。”

       暂时无处可去的张政委只好进去“先坐会儿”。孙哲平人没醒,想要说话也得轻声细语地进行,没过两句张佳乐先失去了耐心,甩下弟弟继续对着自家Alpha满腹愁绪。张新杰倒并不在意被哥哥忽视,换作是他大约也会如此。只是呆坐着多少有些无聊,出去帮忙做事又极有可能靠近韩文清的病房——没错,那间病房方圆十米内,他暂时连脚尖也不想踩进去一点。

       然而在孙哲平的病房里又实在帮不上什么忙,生命体征正常只不过人还没醒,这么坐着反倒有些微妙的灯泡感。相当知趣的张政委立刻思考起眼下有什么能专注精神的事情,好让他显得不那么第三者——看我在做我自己的事情没想听你们两口子墙角!

       这么一番摸索,找出把枪来——没错,就是小秦历经千辛万苦,在伪军司令部一位被炸烂了脸的仁兄身上搜出来的,原本是一对的,那把勃朗宁,且这枪异常不幸地又和韩文清有关系。张政委摸着枪上精细的花纹,百感交集地决定——擦枪吧。不走火,就单纯地,擦个枪。

       安静的擦枪美少年张新杰同志,专注了没一会儿就被兄长张佳乐打断了,“新杰你干嘛呢?”

       张政委无声地停下动作,把枪举给张佳乐看,后者先惊悚了一下,对枪行了两分钟注目礼后露出一种很值得深究的表情,“这枪有点眼熟啊?”

       他一直处在敌占区,日常生活的水平跟山沟里干革命的人一比简直是云泥,明明是亲兄弟却搞得像凤凰跟土鸡。张新杰虽然知道这枪是好东西,却也不清楚其中能有什么玄机。至于张佳乐则更是震惊——孙哲平从前工作经营得很有声色,各路孝敬只多不少,他去别家公馆打牌从不计较输赢,一般点的货色根本连眼都不入。他便是以为张新杰给韩文清当政委必须得是一穷二白的命,没想到居然还有把能让他看着眼熟的枪。简直不要太震惊。

       基本是一无所知的张政委很淡定地把枪平递过去,“是吗?”

       养尊处优的孙太太伸手接过,面带考究,“是——哎你看勃朗宁,我就说国内外的枪没有我不清楚的,肯定看着眼熟啊——6.3口径,这边弹药不好配吧?哟还六发子弹,你没用过?——等等。”

       他神色忽然变了一下,“你这枪哪来的?”

       张新杰不明所以,“团长给我的。”

       接下来他再次见证了孙太太登峰造极的演技,面部表情千变万化没有一种重样的不说,偏偏还个个生动形象,让人不由自主想给他配起解说字幕——现在这是震惊,然后是非常震惊,接着变成目瞪口呆,下一种是酝酿感情,酝酿过后是愤怒,愤怒够了又拉起很内涵的笑容——如此这般,最终定格在暗搓搓的斜视上。

       “怎么了?”张新杰问。

       张佳乐脸上的表情顿时又恢复成同情,好像和他得知张新杰给韩文清做政委时是一款,“新杰啊。”

       张新杰“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这个枪给你的时候,是几把?”

       “一把,”张政委治学严谨斩钉截铁地说,“团长当时只拿出这一把来。”

       他看一眼张佳乐,又说,“哥,你别摆这种神棍表情,不适合你。”

       张佳乐听这句话顿时挂火,抬手就去拽张新杰头发,“那你觉得我就天天傻笑适合啊?”

       张新杰又看他哥一眼,“嗯。”

       “烦死人了你,”张佳乐白他一眼,“这枪是比利时FN公司生产的,应该是一对,一雌一雄,你这把看花纹也知道,是雌的。”

       他满以为能看到自己这说好听是冷静说难听有点面瘫的弟弟变脸,可没想到冷静这词放在张新杰身上大有直接约等成冷酷的意思。得知如此劲爆的消息居然也能面不改色,异常平静地说,“哦,是吗。”

       张佳乐把枪甩回去,“自己看就知道了。”

       他说完转回身继续专心致志盯孙哲平,张新杰垂着眼,细细摩挲着造型精致又不掩力量的枪体——是把好枪,自他从韩文清手里拿到的一瞬间就知道这点。然而除了勃朗宁品牌和口径外他什么也没看出来,如今余下的信息从张佳乐口中得知,他也无法确定韩文清知道不知道——特别是什么一雌一雄的部分。

       如果韩文清知道,那送这枪给他的用意当真险恶极了——在他眼里张新杰同是Alpha,这种明显分出区别的枪居然拿把雌的给他,说的严重些,这完全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可假如韩文清不知道这些,枪只是清来的战利品,觉得合适送给了张新杰,那一切又应另当别论,至少不该把突如其来的火气发到韩文清身上。眼下他也无从判断想法的正确性,只能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他想到了一件当真会让他大惊失色且已经失色过的事情。

       ——方才在病房里,那送枪给他的人,是对着他硬了的。

       于是可能性便又多出一种——韩文清是知道内情的,而他送雌枪给张新杰并不是为了羞辱他,而是隐秘地表达出某种倾向与愿望——结合某人离谱的表现,张新杰觉得他这并不是想太多。然而只是想法太多终究脑子也会打结,他虽是医生却没有读心术,不明白韩文清的意思。想弄清楚一切的真相只有简单粗暴的一种办法——去问本人。

       张新杰霍然站起,衣服带起一阵小而短促的劲风,张佳乐被吓了一跳,有些茫然地睁大眼睛,“怎么了?”

       他的麻花辫和碎花衣服实在过于美艳,张政委有点小小的不忍卒视,但还是简明扼要地说清了目的,“去看团长。”

       孙太太在内心飞快地运算这是刚过来多久就又要回去看韩文清。他当然不知道张新杰已经无所事事地游荡了很久才过来,还以为是自家弟弟对韩团长依依不舍,稍离片刻都放不下心一定要寸步不离——这画风还真是错得离谱。

       张政委收起枪步履稳健地往外走,不管内心有多不淡定,表面上也绝不会让人看出来。孙太太神色缠绵地目送弟弟,猛然有些恍惚——弟弟在他不在的时候长大成人,走上和他不尽相同但殊途同归的道路。一样的血液在他们的血管中流动,连热度也相同。他不是没有想过一旦暴露身败名裂客死他乡的下场,因而便显得眼前一刻多么值得满足。他还能活着看到弟弟,爱人也在自己身边,纵然天下大事尚未结束,至少一己之愿已经不需再奢求。哎——弟弟的终身大事还没解决。

       野战医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绕开很容易想去也就几步路。张政委站到病房门口的台阶上用标准节奏敲门,来回数轮仍无反应。按照平时的规律,韩文清大约会在第一遍敲门的第二声落下时回应他。但此刻敲门程序已经进行到第四次运算,却仍然没有得到该出现的反馈值。张医生醍醐灌顶般开了脑洞,生怕是伤员出现什么状况,猛地推门闯了进去——然后大失所望。

       他费尽心力照顾大半个月的患者倒没出什么事,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看样子是又睡着了。受伤的腿包得严严实实露在外面,上身的衣服已经穿了回去却没盖上被子,棉被在腰间裹了一圈,整个形象奇异地引人发笑。张新杰保持着捏住门边的姿势,怔怔地看几乎能算四脚朝天睡着的韩文清。过了一会儿,自顾自地微微笑了起来。

       天气还很冷,就能这么不盖被子睡着了……?该说是身体好不畏严寒,还是只是单纯的神经粗察觉不到……?张新杰在背后合上门,老旧的合页发出吱呀一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兀刺耳,沉睡的人一无所知兀自睡着。他走上前去,熟悉的钱包脸此刻俨然更是黑得看不出五官,没想到这个人就算睡着了也会是这副样子,简直超出了自己以往对Alpha的所有认识——

       让人不由自主就想近身上前,了解得再多一点。

       张新杰站在韩文清的床边沉默着,他好像在看着他,又好像没有看。眼神虽不飘忽却像是居无定所,落不到什么实体上。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不动,似笑又非笑的,或许是在计算考量着什么,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发呆——他自己也一样是超出人常规认识的一员,几乎没人能猜透那平静如水的神色下究竟掩藏着什么惊世骇俗。此刻的从容淡定也不过是一层伪装,真相在他心底深处从不为人所知。

       然而和韩文清的简单直接相仿,张新杰其实也是个非常好懂的人——就比如此刻,他虽然看似意义深远地站了许久。最终却只是现出一点带微微笑着的模样,轻轻说道,“团长,不盖被子会着凉。”

       他不知道韩文清能不能听到他讲的话,大抵是听不到,至少他看上去睡得还是很熟的。然而这并不妨碍做完余下的事情——任何东西也不能妨碍,想做便直接做了——张新杰伸出手去,非常仔细地把韩文清压在身下的被子拽出来,轻巧地展开,然后覆上那只穿着单薄军装的身体。

       “好好休息,团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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