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欣喜相逢。
绿JJ@斩雪

[全职/韩张/ABO]狭路相逢 三

Warning:今天的二刷……原谅我一生放纵不羁是话唠……陈年老梗和OOC各种出没,以及我真的不会写战争场面跪地认罪求别套麻袋……顺便,我自己都要忘了我写的其实是ABO了……打标签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OTL

感谢大爷们的爱,虽然我很渣可我会继续撸的……大爷们不帮忙一起卖韩张安利吗!这就是为了安利才开的脑洞啊!相信我严肃的人格!(滚蛋

以及我明明在刷秦白秦难道没人看粗来?

不怕被雷就下拽吧QwQ





       老革命韩文清被小青年张新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威胁以黑枪地顺好了毛,全团上下随之进入一种非常安定和谐的氛围。且战况平静,每日必做的功课只剩下操练一项,余下的时间各自聊天打屁,恍恍然好像和平已经到来,随时都能回老家娶个媳妇儿似的。

       然而身为团长,韩文清当然不会抱持这种不现实的想法。在他眼里当今形势就如同一战前的巴尔干半岛,一缕火星就能点燃熊熊大火。所谓的平静和草纸差不了多少,轻轻一扯就能烂成堆。

       不知该说韩团长嗅觉灵敏战术修养高还是乌鸦嘴技能点的太满,总之在他死盯作战地图的第四天,旅部就打来电话要求其集结部队,配合其他战斗力量对驻省全境的伪军进行清扫。命令下达时张新杰就站在韩文清身边,电话里的句子一字不落地听着。他身后是秦牧云白言飞郑乘风蒋游,每个人都没说话,每个人都知道这简单一道命令的意义。

       纵然与伪军的力量对比早占优势,但战争总有流血总会牺牲。作战命令对每个军人来说都是既热爱又痛恨的东西。他们为战场而生为家国而战,却也依旧不想面对今日尚且睡着一个通铺的兄弟,一场战斗之后就可能变成一具死肉的残酷现实。

       张新杰轻轻打破满室寂静,“团长,我申请带突击队出战。”

       “你?”韩文清“咔哒”一声放下听筒,从眼神到语气都是满满的不信任,“你不行,跟着特务连押后,我带突击队。”

       “我不同意,”张新杰语气不重却很干脆,“身为团长,没有带突击队的道理。”

       韩文清觉得这家伙简直无理取闹,“那你就有了?一个文职?”

       “是文职不假,”张政委见招拆招宁死不屈,“可我首先也是个军人。”

       “没把你不当军人,”韩文清斜看他一眼,“但是不行。”

       后排站着的四个人脑门滑一滴汗,心想这是又要吵起来了?

       张新杰淡定地回视,眼神里没有温度没有感情,整个都空荡荡的,“既然团长还当我是个军人,就请同意我的请求。”

       韩团长这次更是连一秒都没犹豫就驳回,“不同意。”

       小秦同志再次发挥了职业特长,“团长你怕政委受伤,政委又怕团长你只身犯险。那我去带突击队你们看行不行?大家说行不行?信不信我?”

       白言飞头一个不给面子,“不信。”

       秦牧云被他气得牙疼,伸手就去掐他胳膊,“老白你放什么屁!”

       郑乘风看一眼韩文清看一眼张新杰又看一眼扭打成一团的秦白二人,内心直接被“这些人都不靠谱”的弹幕刷满了,“要不让我去吧,老白小秦你们别争了。”

       已经占上风的秦牧云怎么也想不通,他明明和白言飞一个岁数,又是同年入伍,偏偏白言飞已经混成“老”白,可他还是个半生不熟的,“小”秦。眼一瞪就打算摸枪给郑乘风点颜色看,一直闷不吭声的蒋游眼疾手快拦住秦牧云,战战兢兢朝韩文清的方向努嘴,“别闹了啊,都严肃点,听团长命令。”

       韩文清脸黑成锅底,想你们打得真挺欢一个个手艺都不错还用的着啥命令,划个方向全放出去照死里打不就行了。他还没酝酿好感情,身边张新杰操着那把平淡到让人异常火大的声音先开了腔,“小秦你带突击队,团长身边怎么办?”

       “就是就是,”眼见新政委帮腔,白言飞马上顺着杆打压秦牧云,“‘小’秦你可是团长的警卫员,要好好跟着团长保护团长的安全,明白没?”

       秦牧云一枪把就砸白言飞脑门上了,他的配枪是王八盒子,握把粗壮得惊人,猛地来这么一下差点把白言飞敲晕了。

       老韩团长斥道,“胡闹!”

       张新杰暗暗点评这些人绝对是欠,好像不挨韩文清一顿骂就浑身难受连仗都打不了似的,简直和听不见鼾声睡不着觉一样,纯属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一鸣惊人完的韩队长把屋子里的人挨个打量一遍,最后拍板,“蒋游,你去。”

       蒋游是团属特务连的连长,也算是经过大风浪的人物,各方面素质都很出众,也没把带突击队这事儿太放眼里,点点头就答应下来,“知道了。”

       张政委想这安排也算有道理,全团作战特务连必然跟着团部移动,有韩文清坐镇蒋游也就只能跟着打黑枪实在屈才,放他去带突击队没准效果更好。正在他神游着赞叹韩文清的战术安排时,忽然听见自己被点了名——确切来说也不是点了名,因为韩文清只是侧了一下身,对他说,“你跟着我。”

       他根本就没提张新杰这三个字,好像需要特殊安排保护起来的人名字也不足挂齿。小张政委想自己身为有志青年,居然有朝一日沦落到这步田地,当真是不大能忍。

 

       结果他真没忍,信号弹炸开的时候随手捞了把汉阳造就冲上去了。韩文清端着把王八盒子在背后几乎看傻了眼,被政委抢了枪跑的小年轻也傻了眼,顾不上前方阵地炮火连天直接回头去看团长——刚好撞上韩文清脸色黑成锅底。

       太乱来了。韩文清装起王八盒子,随手揣上两个手榴弹就跟着张新杰往前沿阵地跑。前方有其他作战部队开了炮,爆炸声震得人耳朵里嗡嗡直响。他们团虽然刚刚进入战斗,友军却有不少是早就开了火的。挖好的壕沟被炸得天翻地覆,浇一身土都是万幸中的万幸。韩文清眉头皱得死紧,视线丝毫不敢离开前方不远处那个端着汉阳造的身影。脑海里转了一万种战斗结束后处分张新杰的办法,眼下却只有一个念头根深蒂固地在眼前晃——千万别出事。

       虽然他不怎么待见这种文人,却也真心不想张新杰幸运值太高在战场上中奖。老韩团长自认是个粗人,但也认为他肩负着让那些无法摸枪无法走上战场的人安心活下去的责任。张新杰是他的政委,也是他眼里“无法摸枪无法走上战场的人”的代言,纵然这代言此刻端着枪冲在他前面,他也固执地认定张新杰并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张新杰并不知道韩文清在做什么思想斗争,从他当上这政委起心里就一直窝着火气,巴不得早点有作战任务下派能让他直抒胸臆。握枪的感觉熟悉到让人眼眶发酸,好像有了手里这冷冰冰的铁疙瘩,他就能改变许许多多过去或将来的痛悔。只要还有枪,就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然后他就被人扑倒在一处浅浅的土坑里。土坑里还有些陈雪,污浊地被他按在手心。炮弹在不远处炸裂,余下的冲击震得他头晕眼花。隔着质量粗劣的棉衣能清楚感受到背后传来的体温,如果没有那扫兴的声音,大概会更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吧——

       “你在胡闹什么!”

       张新杰一个头两个大,如果有可能,他倒真的不想是韩文清来救了他,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好,哪怕只是个普通的士兵也行——可偏偏及时把他扑倒的人是韩文清,他的工作搭档,他的直属上司,同时还是他不那么喜欢的一个Alpha。

       他咬着牙根否认韩文清所说的胡闹,左手放开枪把手肘朝身后击出,“你起来!”

       韩团长深以为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不过他也有点担心张新杰这种一板一眼的作风,如果真把他这举手之劳的“救命之恩”严格对待,会不会再有什么其他的后遗症。眼见被救的人不领情,他倒反而有些放松下来,顺着张新杰的话就打算起身——他晃晃悠悠刚站起身,张新杰就迅速转了枪口连发三枪,动作干脆迅速连他也不由叹服。定睛一看百米开外三座机关枪已无人操作,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着他,一旁倒着三具尸体。

       这一报还一报过于及时有效,韩文清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也许张新杰根本不在乎他方才那下意识的“救命之恩”,至少马上就用三发子弹还了人情。果不其然张新杰扯开嘴角跟他说了句话,战场上枪炮横飞他一点也没听见这小政委说了什么,不过口型他是清清楚楚认出来了——“两清了。”

       韩文清看着匍匐在地继续发光发热的张新杰,忽然就想把人拖过来打一顿——我救你又没打算要挟你什么,有必要那么迅速地撇清关系?!虽然他对张新杰精准的三枪也很感念,但也绝对不想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搞成什么……“两清了”?

       这也太扯了!老韩团长心情郁闷,猫腰直冲到最前方的壕沟隐蔽下来,观察好地形后拽开手榴弹的引线就往外扔。扔完带来的两个就抓起一边木箱里的继续扔——他跑到了其他团的作战区域内,手榴弹不是自家花钱扔出去格外豪爽。原本战壕里的士兵看见他扔自己的手榴弹纷纷被惊呆,表示从没见过大名鼎鼎的韩团长如此狂暴,简直可怕。

       而后这场结果基本不存在悬念,只是持续时间长短问题的大规模战斗就结束了。战果喜人总指挥部口头授予了一溜儿嘉奖,有资历的干部们根本没把所谓嘉奖当回事,倒都关心缴获的装备怎么分,这次他们推平了全省境内的伪军,简直是发大财。总部首长知道这些家伙的算计,很够意思地表示各部打扫各部的,谁扫着就归谁。老韩团长一脸正气地盯着手下打扫战场,视线过处寸草不生。除了脸皮厚到一定境界的叶修团长,还真没什么人敢和他抢东西。

       小秦同志深知自家团长脾气太直十分容易钻坑上套儿,放着好东西不要全便宜给了别人。战斗结束的瞬间马上带着人直接窜进了伪军指挥部。指挥部是被炮轰掉的,到处都是碎砖烂瓦一片废墟。他掘地三尺翻出几把王八盒子,还从一个脸被炸烂的伪军衣袋里翻出包香烟,换个死人再摸一遍——哟这位衣服比那几位都上一个档次——摸出两把精致的小手枪。

       韩文清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那两把枪的。带人抄空了伪军指挥部的秦牧云小心翼翼地把那两把枪捧给他献宝,“团长您看,不知道从哪个小子身上翻出两把这玩意儿,上面写的全是洋码子,肯定是好东西!”

       他煞有介事拿过来一看——其实他不懂外语看也看不懂——枪身上刻着一串字母,入手触感和平日里用的王八盒子简直天差地别,就算是纯粹的外行人,也能清楚认识到它的价值。韩文清点点头把枪收进袖子里,秦牧云看他一眼,很明智地没有问出“团长你一个人用两把枪干嘛?”这种绝对会被杀人灭口的问题,转身又去打劫死人了。

       等到身边走的空无一人后,韩文清又拿出那两把枪细细看起来。这两把枪乍看起来一模一样,细处却有许多不同。有一把线条更为细致,甚至还有浮起的花纹,大约是在模具上预先刻好制造时直接浇铸成型的结果。他一个人当然不需要两把手枪,尽管他双手枪法都十分出色。然而这枪的口径略小,弹药估计得不到补充,是个装饰意义比使用价值高的玩意儿。

       正在他想着另一把枪怎么处理的时候,张新杰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新军装摸爬滚打早就不成样子,人也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团长,总部召集开会,就差您一个了。”

       “知道了,”韩文清点点头,视线不经意落在张新杰的手上,忽地心念一动,想叫他站住又不知该怎么称呼,有点局促地说,“你——”

       张新杰闻言停下了脚步,“团长有什么事?”

       “刚才小秦缴上来的战利品,”韩文清上前一步,将那把带有花纹的小枪展示给张新杰看,“你枪法不错,给你了。”

       “勃朗宁,”张新杰伸手取过枪拿在手里把玩,取枪时指尖划过韩文清手心的触感清晰地反应到韩文清的神经上,“6.3口径,好枪。”

       韩文清附和着点头,“嗯。”

      “那……”张新杰微抬起头,带一点不明显的笑意,“谢谢团长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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