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欣喜相逢。
绿JJ@斩雪

[全职/韩张/ABO]狭路相逢 四

Warning:一生要说多少次OOC才能不再OOC!(哭着跪下交出膝盖

本剧由 @三月不醒 太太冠名播出,三月太太表示狭路相逢全篇的首杀都被她承包了,抢了她首杀的同志请自觉去领取肥皂……顺便开脑洞的好伙伴 @lost babylon 太太,快来尝尝酱肘子好不好吃(。

啊我想说啥来着,哦,其实我在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真的(严肃脸

做好准备就继续吧~





       打扫完战场后指挥部下令全军休整,当地老乡拉着自酿的土酒搬进团部说是要劳军。韩团长面无表情地让秦牧云给钱,小秦翻遍全身只搜出几张边区票。全团上下的可流动财产估计也就这么点儿,可这东西给老乡一点用没有,他捏在手心里都不好意思给出去。韩文清抱臂看着眉头皱的死紧,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是铁的纪律。可他也没钱买酒,只是老乡热情如火地送了酒再让人拉回去太不给面子,进退两难卡在中间,简直神纠结。

       可纪律在上,面子什么的也只能不要了——韩文清微张开嘴刚想说点什么,送酒来的老乡一把抓过秦牧云手里皱皱巴巴的边区票,一边煞有介事地说着“哎呀不用这么多!自家酿的酒不值钱的!”一边把那堆勉强称得上是钱的东西塞回给小秦,就象征性地留下了一张。

       “这就够了!”包着头巾的汉子把那张边区票仔仔细细塞进怀里,“团长俺们走啦!”

       韩文清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见过再大场面也无法在眼下套进来应用。张新杰看他一眼,错身向前去握老乡的手,“我是团里的政委,我代表团长,代表我们团的战士,谢谢大家。”

       他肤色偏白,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差别分明。被握住手的淳朴汉子觉得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眼前这自称是政委的年轻人和他曾见过的军人大不相同,然而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势又丝毫不差,仿佛得其一诺便可一生无忧,只教人心甘情愿地信服。

       小张政委觉得这作为他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众目睽睽下做得还是挺漂亮的,怎么说也能折服不少人。可下一秒那老乡的神补刀把他整个人都捅晕了,“政委……您有婆娘了不?我妹子还没人家……”

       整个团部都静了下来,警卫员小秦僵着脖子扭头去看老韩团长,发现团长的脸色已经变成一种不能再好的款式。张政委脸上的微笑凝成硬邦邦的一块儿,其他老乡顿时哄笑起来,“你小子做什么梦呢!就你妹子政委能看得上?”

       呃,问题不是这个……张新杰松开手,义正词严地说,“革命尚未结束,我暂时没有考虑个人问题的想法。”

       他一头冷汗地走回原先站的位置,半个身子躲在韩文清的阴影里,满脑子都是碎碎念:你妹子要是个A还好是个B也将就,万一还是个O给我当婆娘有什么用!

       好容易一场“逼婚”似的闹剧收了场,从张新杰到蒋游都在韩文清屋里的炕上围坐了一圈。秦牧云一人分了一个粗陶碗端端正正摆在面前,张政委略有些狐疑地问,“这是做什么?”

       “喝酒啊,”小秦理所当然地回答,缩回自己那片地方盘腿坐好,“哦,政委,你刚来不知道,咱们团每打赢一场有条件都会这样,下面每个营也是。慰劳战士,增进感情。”

       “我不喝,”张新杰往后坐了坐,后背贴在冰冷的石墙上,“我没喝过,不会喝。”

       这话一出原本三三两两聊天扯淡的声音都停了,正给每个人倒酒的韩文清也顿住手,转过视线牢牢地锁住张新杰,眸色黑沉沉的,好像一丝光亮也透不出。张新杰被看得极不自在,侧过眼不去和他对视。韩文清也没说什么,径自取过张新杰面前的陶碗,斟进满满一平口的酒浆,稳稳推了回去,“这碗我敬你。”

       这五个字约等于“必须喝”。经过几次不大不小的事件张新杰对韩文清的厌恶感早就没初见时那么强烈,又想到白天战场上也的确是他救了自己一命——虽然他也救回去了——可恩人敬你酒,再要推辞就太不像话了——跟个娘们儿似的。

       张新杰身为一个Omega男性,最能戳他雷点的大概就是有人说他像个娘们儿——不就是喝酒吗,喝就喝,反正死不了人——

       小秦二百五似的猛然叫好,白言飞郑乘风蒋游看傻了眼,韩文清不露痕迹地微微笑了一下。被他们视线簇拥着的张新杰深呼吸了两下就干了那碗酒,还学着很江湖气地碗底朝下倒了倒。

       一滴不剩。

       张新杰喝完就觉得脑子里开了花,从小到大他对酒都敬谢不敏,实在客气不过沾沾唇便算混过去了。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喝酒,自酿土酒工艺粗糙但都是自家饮用胜于实在。头次沾酒便遇上这种场面,一瞬间从头到脚都恍恍然不知今夕何夕。秦牧云长着和白言飞一模一样的脸,韩文清变成了两个,钱包脸居然还在对他笑,简直是个噩梦——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张新杰特别好汉地灌了一碗酒下去,放下碗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身旁坐着的韩文清身上。老韩团长被吓了一跳,张新杰的头壳很硬,直撞他肩膀上也是疼得很,只不过他一贯内敛不会表现出什么龇牙咧嘴,可实际上也差不了多少,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整张脸都僵住了。

       郑乘风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这就倒了?”之前张新杰逼问他韩文清下落时的凶残还历历在目,结果居然是个一碗酒就能放到的菜?

       韩文清揽着张新杰的肩把人往后墙上靠,摸上石砖垒起的墙体又被冰冷温度刺了一下,环顾一圈后伸手扯过堆在墙角的破旧棉被,拍打了两下垫在张新杰和墙壁中间,松开揽住肩膀的手把人小心翼翼地靠在棉被上,又把预留出来的部分盖到张新杰身上,多看一眼确认无误后才回过身来,说,“倒了,我们喝我们的。”

       他觉得照顾张新杰的一系列动作没什么大不了,殊不知几个观众的内心早翻起惊涛骇浪:他们都是韩文清的老部下,可从来没见过韩文清对谁这样过——哦,其实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景,之前和他们一起在这儿喝酒的前辈,端起酒碗来一个个比韩文清本人都凶悍,从没有谁是菜到一碗酒就能结实放倒的。张新杰的出现让他们也见识到了韩团长长久以来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团长你这么铁汉柔情我们眼都要瞎了!

       一营长老白当即就想拽着小秦退散。喝啥啊喝啥啊政委都倒了,难不成放着人家一个人晕那儿他们一帮人喝吗!喝高了再划拳骂人什么的不是又得把人吵醒吗!也太不为革命同志的身体健康着想了!

       可一圈人里说了算的不是白言飞是团长韩文清,韩团长面无表情地说继续喝,那剩下的人只好抖着面皮儿继续。二营长郑乘风两碗黄汤下肚基本脱离原形,抄起酒碗狠狠往木桌上一顿,“今天可是场大胜,团长,你说该不该喝满一个基数?!”

       一个基数你妹啊。秦牧云把白言飞拨到一边剜了郑乘风一眼,“老郑你个酒晕子别扯淡了,什么喝一个基数,你当是放炮呢?”

       “放炮怎么了?”郑乘风振振有词,“老子本来就是放炮的出身!小秦你个玩儿枪的赶得上老子放炮的?!”

       也许是因为郑乘风的声音太大,韩文清背后靠墙不知是睡是昏的张新杰微微动了一下,腿刚好贴到韩文清腿上。随即蒋游就发现团长的脸色变得很不善,视线再没方才的平和,压迫感极强地瞪着郑乘风。后者毫无所觉地挥着拳头,要求在场的人都答应他喝满一个基数。蒋游万分痛苦地捂眼,表示画面太美他不敢看,环境太好他很想跑。

       接下来的发展和蒋连长的脑内如出一辙——秦牧云和白言飞在团长一道视线的授意下,一左一右呈夹击之势迅速把郑乘风架出去丢回了二营的破瓦屋。酒晕子杀伤力巨大,拐了好几个弯还能听见他在嚎,夜深了听着格外瘆人,简直像叼小孩吃的怪物现实版。

       被郑乘风这么一闹,没什么人还有心情喝酒庆功了。郑乘风大约被他们营的小战士塞了嘴,扑腾没多久便悄无声息。小秦同志察言观色冲韩文清笑得特别狗腿,“团长,要不今天就散了吧?您看——”

       ——您看政委都这副样子了,再闹下去多不好啊。

       韩文清领会了他没说出口的言外之意,回头看一眼紧闭着眼的张新杰,点点头,“散了吧。”

       坐在炕沿上一早做好准备的蒋游,听见这三个字立刻端起桌上的花生毛豆落荒而逃。秦牧云和白言飞目瞪口呆后在心里对蒋游破口大骂,目睹了全过程的韩文清团长,则表示队伍实在太难带了。可难带的不只是队伍,还有政委。清醒三人组目送没吃上两口的花生毛豆渐行渐远,身后一碗酒下肚睡了半夜的张新杰忽然右手抽了一下,直接就醒了。

       他掀开被子直起身来,韩文清放下他的时候手脚轻且仔细,窝着睡了半夜也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清醒三人组听见布料摩擦的响动回头来看他,还没做好准备就被六道视线牢牢钉在原地,小张政委简直莫名其妙,“你们……”

       “咳!”秦牧云率先反应过来,“团长政委我和老白先走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啊明天早上还要带队操练呢千万别太辛苦了!”

       张新杰刚刚醒转,整个人的意识还不太清楚,愣愣听完秦牧云一串没有停顿的话,始终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韩文清看他一眼,忽然觉得这一碗酒就能放倒的白面馍,虽然哪看都不像是个军人,可除了军人之外,却也没什么能套进这个人的形象。他在脑子里把能想到的职业通通过了一遍,最后想,还是让张新杰当个军人吧,也别去带兵,就现在这样做个政委很好。带兵时间长了整个人就都糙了,回想起他刚入伍时那没摆脱学堂影响的纤细少男心,韩团长都觉得不堪回首,想不通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老韩团长思考起人生,小张政委却一门心思盘算如何下炕回自己屋睡觉。他低估了一大碗酒的杀伤力,虽说睡了半夜可人还是昏昏沉沉,能不能平安无事地回去都是个形势略有些严峻的问题。善解人意韩文清瞥见了张新杰那副睁不开眼的样子,微妙地心酸了一下,“别回去了,在这儿睡吧。”

       张政委晕头转向地看了韩团长一眼,浅浅吁出一口气,半合上双眼伸手在衣服里掏啊掏,寻摸半天拿出个标签上写满了洋文的小瓶,问,“有水吗?”

       韩文清下地去提桌上的藤编壳暖瓶,“没有了。”

       “那,麻烦团长再给我倒点酒吧,今晚我还没吃药。”

       韩文清没去倒酒,反而回身拿过张新杰手里的药瓶,定睛一看才发现满瓶洋文他一个字儿也不识,顿时尴尬万分,“这是什么药?”

       “团长又不是医生,我说了也未必明白,”张新杰扯出个客气的笑容,“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没有水只好用酒送了。好在药效不会受影响。”

       韩团长被戳了痛脚,虎着脸去给张新杰倒酒。他这次极有分寸,斟出恰如其分的量。碗递过去便转头收拾遗留下的烂摊子,屋子里没有多余的被子,睡两个人会挤得难受。张新杰一丝不苟地数着药片,他想了想,说,“你就在这儿睡吧,我去你屋睡。”

       “很晚了,”张新杰拿酒吃了药,整个人好像都因为那杯酒又温软了一个等级,“而且,也没有团长让我睡在这里,自己去其他地方的道理。如果团长不介意,送我回去也可以。”

       ——快省省吧看你那样还送你回去你知道你屋怎么走吗?还能分得清东西南北?韩文清想张新杰靠谱的外表下内里根本头号不着四六,“算了。”

       算了的意思就是今天晚上睡一起吧,反正他是Alpha张新杰也是Alpha怎么也是不可能滚一起生出个孩子的。老韩团长这样想着,非常没有思想压力地上了炕。把炕桌推到一边拍平了破布堆起来的枕头就把张新杰往身边带着躺下。谁也没觉得这有啥,因为酒的作用还都睡得极其迅速。

       唯一有点不同的大概就是韩团长,他将睡未睡时隐隐约约闻见了酱肘子的味道,睡着后更是久违地做了梦。梦里好像已经是革命胜利的时候,他抱着个香喷喷的酱肘子,幸福得快把持不住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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